我的安安呢?她是不是因为生爸爸的气,躲起来了?
我猛地站起身来,在房间里不停地呼喊,“安安?安安你在哪里?你出来!你快出来看看妈妈!”
裴凛将我钳制住,眼中是隐忍的不耐,“许念念,你不要装疯卖傻。”
我蹲在地上崩溃大喊:“你出去!安安原来一直在这里的!都怪你,害死了安安还要赶走安安!你滚出去!”
裴凛最终还是生气了,“你有完没完?人死了怎么可能还有灵魂?有病就去看病!”
我被裴凛拖去了精神病院。
单人单间,床上全是绑带和铁链。
医生说我是伤心过度患了臆想症,臆想安安还在。
医生还说,我的病症很严重,需要多陪伴,如果不好好安抚,会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。
裴凛无所谓的挑挑眉,自信道,“她不会死的。她宁愿用孩子来要挟我结婚也不愿把我还给小夕,她舍不得死。”
是吗?
他猜错了。
或许八年前我确实很爱他,会为了他忍受各种屈辱也不舍得放手。
可安安出现的那一刻起,我就只有一个念头了。
我想给我的孩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。
至于他的爱,早已是奢求了。
医生走后,裴凛耐下性子难得的跟我好好说话,“许念念,你在这里好好治病,等你出院我们就再要一个孩子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我看着他,“那你会陪我吗?”
裴凛眉间微蹙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。
手机屏幕上是陈夕给他发来的消息。
半晌,他站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“你乖乖听医生的话,别想着拿自杀来威胁我。”
裴凛走后良久,我还在思考他那句话。
裴凛太看得起我了,就好像我的死真的能威胁到他似的。
在他冒雨去接圆圆出院的那个晚上,我服药自杀了。
裴凛似乎真的不在意我的死活,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亲手替我背来的那个包包中有一整瓶的安眠药。
安安,妈妈来找你了。
再有意识的时候,我已经飘在了厕所的空中。
我看了眼隔间里自己沉睡的尸体,转身飘了出去。